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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狐妖智化/水淹三人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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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狐妖智化/水淹三人團

“展大人,白五俠,幸會。”

面具男子唇角微微一勾,笑得邪氣橫生,一張狐貍造型的半臉面具,偏偏是漆黑的顏色。

一看到那張黑狐貍面具,展昭和白玉堂都眸光均一震。

黑狐妖智化!

關於黑狐妖智化,無人說得清楚他究竟多大年齡,也無人知道他究竟長什麽樣子。因為,智化的易容術出神入化,每次出現在人面前,都是不同的面容,這麽多年,從沒人見過他的真面目。

唯一記住的就是他那張漆黑的狐貍面罩。他戴面罩只是一種喜好,不是為了遮掩面容。因為面具下的臉,千變萬化,看了也白看。

又因智化足智多謀性格狡詐亦正亦邪,因此江湖人喚他為黑狐妖或者智俠。

展昭和白玉堂兩人眼裏都是濃濃的震驚。因為在傳聞裏,智化多年來一直獨來獨往神出鬼沒。他們是萬萬沒想到竟在這裏遇見了傳說中的他。

“黑狐妖,你怎麽會在這裏?”白玉堂眸光一冷,畫影入手,“外面那事是你搞的?”

他困在這裏十幾天,從沒見過智化出現。他敢肯定,智化應該是最近一兩日才來到這地下的。他之所以沒發現,應該是剛好在他去研究那出口處的機關時錯過了。

只是,黑狐妖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智化,你堂堂智俠,為何做這喪盡天良之事?”展昭眸底生寒,巨闕在握。

聽著兩人的話語,謝箐心間狠狠一寒。

原來這人就是黑狐妖智化,這可有點麻煩了。這黑狐妖人如其名,很不好對付。

只是,根據她不太靠譜的記憶,那黑狐妖不是在襄陽王謀反案的後期才出現的嗎?可現在襄陽王好像壓根還沒聽說要謀反呢。

智化看向白玉堂,語氣半是親昵半是邪性:“江湖萬人迷白玉堂,錦毛鼠白五爺,果真是個機關天才。說實在的,我都有點喜歡你啦,做我徒弟如何?保證比做那幾個老東西的徒兒強。”

謝箐唇角一扯。這白玉堂真不愧是萬人迷,連個反派都想打他主意。

白玉堂啊呸一聲:“認你做師父?那還不如認賊作父!”

智化毫不在意,又看向展昭,笑得輕佻:“南俠展昭,天賦秉異,武功高絕,果真名不虛傳,竟然能在我那逍遙通道裏毫發無損地出來。我也挺喜歡你,要不,做我徒兒?”

展昭怒目而視,凜凜星眸如寒星。

智化對白玉堂和展昭的憤怒視而不見,悠悠嘆了口氣,慢調斯文地道:“一個天賦秉異機關天才,一個天縱奇才武學奇才,可惜了。”

白玉堂和展昭一楞。

謝箐眉心一跳。

“黑狐妖,你什麽意思?”白玉堂劍眉一豎,桃眸裏也隱有戾氣。

智化唇角勾起一抹惡劣的弧度,笑得涼薄又邪魅:“從你們今日踏入放神仙膏的房間開始,就註定走不出這裏了。”

聞言,謝箐和白玉堂同時一怔,隨後不約而同把視線投向頭頂,再下移到地面。當目光落在那些壁燈上時,兩人目光先後一頓。

兩人緩緩對視一眼,臉色都略略蒼白起來。

原來如此!

問題竟然出在......那些壁燈上。

謝箐由衷佩服這機關的設計者。這可真是算無遺策,無論他們如何選擇,結局都會一樣,最終都會進入第二個石室,最終都會觸發這個鐵籠子機關。

因為,那第一個石室,也就是放神仙膏的石室,和目前所在的這個石室,本身就是一個類似連環套的機關。從他們踏入第一個石室開始,這一整套機關就被自動觸發開啟了。

而激活機關的媒介,就是一號石室墻上的壁燈。因為,只要有人進入,在有光的封閉空間內,必然會產生影子。

又因為那些壁燈的位置設計得很巧妙,所以三人的影子自動觸發了兩個結果。

第一個結果,一號石室的門會從外關閉,有進無出。

第二個結果,二號石室和一號石室的連接門洞會自動打開。

所以,就算他們覺得二號石室是空的,不打算踏入,也會因為一號石室門自動關閉沒法出去而不得不進入二號石室尋找出口。

白玉堂當時之所以沒有觸發連鎖機關,是因為他進來的時候,一號石室內剛好沒有點燈。

至於為什麽當時沒點燈,倒不好猜測。可能當時是半夜,本身就沒亮燈。也可能是因為無人發現白玉堂,所以沒有防備。

而今日,也許在他們自己都沒發覺的情況下,已經被洞內人察覺,提前點亮了壁燈。

至於她和白玉堂為何沒發現壁燈會觸發機關,還是因為太過大意了。

大概是因為被那屍油震撼過度,一時亂了心緒,忘記了壁燈還有一種罕見用法:不直接激發自身的機關,而是激發第三方機關。

不過這個用法,鮮有人用。因為要做到這點,除了要機關術高絕,還得智商極高。她之所以現在明白過來,也是因為哥哥曾經給她提過壁燈的罕見用法之一。

而二號石室的鐵籠子,照樣是因為壁燈的影子觸發而激活。

在謝箐心念如電的時候,白玉堂給展昭兩三句話說明白了問題所在。

一看謝箐和白玉堂的反應,智化知道他們想明白了各種緣由。

“想明白了?”智化幽幽嘆了一聲,“能想明白,也算千裏挑一的天賦了。話說,我可真舍不得弄死你們啊。”

“黑狐貍,少廢話,你死了小爺都不會死。”白玉堂嗤了一聲,看了看那鐵籠子上的機關鎖。不就是又要破解機關了嗎,他和小謝青加起來,再加上展昭的武力值,勝算怎麽也有的。

“是嗎?”智化饒有興趣地看看白玉堂和展昭,滿眼惡趣味,“不知展大人和白少俠,是想要火葬呢,還是水葬?”

三人一怔,水葬?

沒等三人想明白,智化神情一冷,“一柱香時間。”

三人神情一沈。

“對了,小可愛們。”智化突然笑得詭異,“我知你們武功高強又通機關術,這鐵籠子不一定可以困住你們。如果你們真的出來了,我還會再送你們一個大驚喜哦。”

說完,也不管三人如何反應,衣袂連閃,消失在門外。

那石門,也轟然墜下,將三人封閉在石室內。

大驚喜?謝箐哼了一聲,這話從智化嘴裏說出來,怎麽聽怎麽充滿陰謀算計味。

三人雖不懂智化說的大驚喜是啥,但卻明白必須一柱香時間內走出這個鐵籠子。否則,他們可能被水葬。

把人困在鐵籠子裏,再放水來淹,也是常見的機關設計。

在智化消失後,三人所在的石室內,從四周的墻壁,頂部等各處立馬射出了箭矢等各種暗器,向著鐵籠子鋪天蓋地壓了過來。

箭矢一出,展昭就一把將謝箐撈了過來,護在胸前,拿著巨闕對付空中亂飛的暗器。

鐵籠子挺大,因此並不影響刀劍的使用。只是高度有些低,僅僅比展昭白玉堂高一個頭。

白玉堂畫影連舞,劃出道道殘影,對展昭道:“我來對付暗器,你護住謝青,再嘗試轟開這鬼籠子。”

“好。”展昭提高聲音,沖謝箐道:“捂住耳朵。”

說完,展昭直接拿巨闕去轟那鐵欄桿,刀劍和鐵籠子相撞發出的嗡嗡聲震得謝箐耳膜都快破了。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這看起來像玄鐵做的籠子,也不知究竟用什麽材料而成,籠子的延展性和堅固性似乎很好。

刀劍砍之,連一點凹痕都無。內力摧之,僅略略變形。

即使展昭這樣內力雄渾,又手握上古名劍巨闕的人,竟然也無法撼動這鐵欄桿絲毫。

白玉堂見狀楞了楞,也在百忙之中用畫影試了幾下。不出所料,結果和展昭一樣。要知道,畫影和巨闕可都是上古名劍啊。

“你們想法破這機關鎖。”展昭巨闕淩空一劃,打掉又一波攻擊,“其它的,交給我。”

聲音沈啞,擲地有聲,讓人心裏莫名一安。

“好。”白玉堂畫影一收,將謝箐撈過去護在胸前。

這鐵籠子似乎特意為被困之人提供了一線生機,並沒有設置成全封閉,而是留了一個門,只不過,門上有兩道機關鎖。

有了展昭做強大後盾,謝箐和白玉堂放心地把所有註意力集中到了那兩把機關鎖上。都是機關高手的兩人,略一交流,就默契地合作了起來。

這個機關鎖,說難不難,說容易也不容易。

容易在破解原理級別不高,難在必須一心二用。如若只有一人,那耗費的時間會很長,但是如今兩人合作,速度將大大提高。

“要多久?”白玉堂一挑眉。

“半柱香。”謝箐毫不遲疑。

心無旁騖的兩人,專註在機關之上。

白玉堂手指翻飛,行雲流水,冷靜從容。

謝箐纖細的手腕不斷翻轉,在那機關鎖上推來推去,偶爾蹙眉停頓一下,又很快繼續。

兩人獨立操作又相互協作,時不時瞟對方負責的那部分一眼,互相點拔。

身後的展昭,穩穩站立,堅如磐石,眼神沈穩冷靜,巨闕劃出一道道電光,將所有的殺機和危險全都阻擋在鐵籠子外。

鐵籠子外,暗器橫飛,刀劍相撞。

鐵籠子內,風平浪靜,歲月靜好。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白玉堂和謝箐快速說著只有他們兩人才懂的“機關術語”,一大一小兩雙同樣好看的手掌不斷翻飛,心有靈犀配合默契。

身後為他們撐起一片天空的展昭,從智化離開的時候,就已經在心裏默默地開始了計時。

“小白,你速度太牛了。”謝箐趕緊加快自己負責的這部分。

“那是自然。”白玉堂毫無謙虛覺悟,“和小爺合作,只要一半的時間。”

展昭一直冷峻的神情微微一松,臉上表情似欣慰似驕傲。

“行了,趕緊。”謝箐拍了一下白玉堂腦袋,這才幹完三分之二的活呢。不過她家小白真的是很厲害,智化說一炷香,可照目前這進度和速度,預測總共只需要半柱香就能解開這機關鎖。

只不過,兩人似乎高興得早了一些,還沒等他們自豪完,突變再起。

那些乒乒乓乓的暗器聲音突然消失,整個石室內突然安靜得只剩下兩人撥弄機關的響聲。

展昭微微怔了怔,臉色湊變。

石室角落裏,不知何時打開一個暗口,一股大水從裏面直沖而出。速度極快,流量極大,很快就蔓延到鐵籠子這邊。

謝箐和白玉堂手一頓,回頭一看,臉色都變了變。

糟糕,他們忘記那水葬的事了。媽的,原來智化是認真的,果真會放水來淹死他們。

這地下洞穴能引來水並不奇怪,要知道,茉花村和陷空島可都是蘆花蕩裏的地盤。

那水來勢洶洶,只幾個回合間,就已經淹到了三人的大腿。

白玉堂和謝箐對視一眼,兩人面色均有些發白。

剛才高興得太早了,雖然他們只需要半柱香解開機關鎖,可是,卻漏算了這突如其來的“大洪水。”

按照這個漲水的速度,根本撐不到他們打開機關,就得被水活活淹死了。

這鐵籠子,如果很高很大還稍微好些,可這鐵籠子偏生設計得只比展昭白玉堂的頭頂高一點點。因此,留給他們的時間,更加的少。

謝箐的手,開始隱隱顫抖,落指處卻絲毫不錯。

白玉堂冷汗直冒,手下卻穩如泰山。

兩人的速度,又快了許多。

他們,在和死神搶跑。

展昭一言不發,一雙黑如深潭的眸子,盯著那不斷上漲的水面,眼神變幻莫測。

按照水流的速度,大概數到三十後,水就會漫過鐵籠子的最高處。

展昭默默在心裏倒計時。

“三十,二十九。”

……

房間內,除了水流的聲音,就是謝箐兩人手指翻飛和死神搶跑的哢哢聲。

展昭仍然一言不發,眉心深鎖,像要把那不斷上漲的地下水盯出一個窟窿。

“二十,十九。”

……

“十二,十一。”

“十,九,八。”

謝箐和白玉堂額頭上已全是汗,謝箐個子矮一些,水已經蔓延到了她的脖子。

白玉堂將她單手抱起,讓她和他一般高。

“七、六、五。”

謝箐眸光微微一暗,看向白玉堂。

白玉堂死死咬住嘴唇,一直很穩的手微微顫了顫。

此刻,水已經到了他和展昭的脖子。

“三。”

謝箐眼眶發紅。

白玉堂咬緊嘴唇。

還差一點點,就差一點點了。可是……終究來不及了。

其實,他們已經把速度發揮到極致了,可這機關,根本不可能在這樣短的時間內解開。不是他們學藝不精,白玉堂敢肯定,就算荊王趙曦在這裏,也無法做到。

展昭眸光卻似乎一亮。

“二。”

水一下漫過了他們脖子。

謝箐眼淚混著洪水洶湧而出。就差那麽一點時間了,如果還能爭取到兩三分鐘,她和小白一定可以做到。

思緒萬千的兩人,手上動作,仍在繼續。

展昭忽然伸出手,手心向上。

“一。”

時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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